西王母“標配” 西王母是漢代最受崇拜的女神，在漢墓畫像磚與畫像石中頻頻露面，滿足墓主人死后升仙的渴望。在這些圖像中，除了頭頂戴勝、凜然端坐的西王母外，還常常搭配各種與仙界有關(guān)的形象。其中有象征西王母身份的日月神使，也有與西王母的神力相關(guān)的各種道具，西王母的神藥可以使人健康不死，由她飼喂的鳳鳥也可以長生。這位女神還有龍、虎、九尾狐等靈獸相伴，襯托她的高貴神格。高大的通天神樹或棲息太陽的建木，則經(jīng)常被抽象為青松一般的常青樹，郁郁成林，營造出環(huán)境優(yōu)美的仙界。在以這位女神為中心的西王母神仙世界中，還經(jīng)常襯托以伏羲、女媧交合的形象，除了說明西王母還能執(zhí)掌情愛，或許也透露當時的西王母具有凌駕眾神之上的至上神地位。供圖／FOTOE

威武馬王爺 主宰牲畜命運的馬王爺，三眼六臂。祭祀馬王爺，可保牲畜健壯，百病不生。在河北蔚縣六神廟馬王殿清代壁畫里，他身披鎧甲，胯下白馬，威武異常。

小神布雨若雜耍 龍神布雨時，屬下小神也得來干活。圖為蔚縣六神廟龍母殿清代壁畫，綠發(fā)小神有神技，倒立著，讓雨水在腳、口、手中的水杯之間傳遞，布雨仿若游戲。

褡褳送子 深受民間愛戴的女神碧霞元君，肩負著送子的重任。圖為河北雞鳴驛泰山行宮中的清代壁畫，碧霞元君手下的赤發(fā)小神，背著褡褳，正行走在送子的路上。

小兒神原是孔子師 圖為河北省蔚縣重泰寺的孔子像，描繪了后世的孔子形象：“至圣先師”神情肅穆，威嚴莊重，周遭兩位弟子也恭敬無比（攝影／朱子浩）。項橐在神化前，曾因做了孔夫子的小老師而名揚天下。

搖錢樹 正所謂“錢不是萬能的，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”，民間不止供奉趙公明、關(guān)公、比干、范蠡等各路財神，還“栽種”了搖錢樹。風吹手搖，銅錢便簌簌而落，而樹下的童子早已掙著口袋等待多時了。

千載悠悠圣公廟 項橐化為“小兒神”，人們便在他出生的圣公山腰建了圣公廟，馨香禱祝，祈求小兒神保佑一方風調(diào)雨順。圖為山東省日照市的圣公廟外景。斗轉(zhuǎn)星移，圣公廟屢次廢興，兩千多年來，不變的，是人們對項橐的崇敬和祈求生活平順的期望。攝影／王俊

蟲神 蝗蟲是農(nóng)業(yè)耕作的一大敵人，當古人對其束手無策時，只能求禱于神靈。驅(qū)逐蝗蟲，也有專門負責的神仙，名為劉猛將軍、八蠟之神。所謂八蠟，是護佑農(nóng)事的八個自然神。

山東省嘉祥縣出土的“孔子見老子畫像”中，兩位圣人間的小童即項橐，質(zhì)詢孔子。項橐讓孔子折服拜其老師，為日后的“神化”奠定了基礎（供圖／俄國慶／FOTOE）。

疹神（左）和瘢神（右）

小小莒國出神童 莒國是齊魯之間的一個小國，卻山川秀美，鐘靈毓秀，孕育了好些杰出的人物。項橐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位。圖為動畫片《神童項橐》的劇照。小小少年立于青山碧水之間，正在沉思天地間的奧秘。項橐陽壽頗短，卻因其驚人的靈慧在歷史中留下痕跡，成了“小兒神”，受到人們的頂禮膜拜。供圖／新洋科技

痘神 痘即是天花，在古時給人們帶來不小的生命威脅，故人們敬懼主司痘疹的痘神。文獻中的痘神，既有余化龍、張帥等男兒形象，也偶爾作為女性角色。甚至還有了四個兒子，分別叫做疹神、瘢神、痧神、痳神，皆主管不同病癥。

青蛙神 據(jù)《聊齋志異·青蛙神》記載，江漢一帶民間信奉青蛙神極為虔誠。是將其視為自然神來崇拜。而在古羌人眼中，青蛙神還是祈雨、抗洪的神靈。它集生殖與豐收于一身，長久受到人們崇拜。

哪吒的“一家”

寒山子 唐代有兩位高僧，名寒山子、拾得子，傳說二人親如兄弟，因共愛一女，而俱出家為僧。此后卻在輾轉(zhuǎn)流傳中，被民間改造為和合共歡的愛神，稱作“和合二仙”，寓意和諧好合。

“搬”來的兵器 在小說《封神演義》和《西游記》里，哪吒使用的法寶不盡相同。前者道家味十足，有本屬于道教上清派仙家的火尖槍、風火輪、金磚、九龍神火罩，后者則帶有明顯的佛教色彩，比如作為佛像持物的斬妖劍、砍妖刀、縛妖索、降魔杵。這顯示了民間在塑造哪吒形象時，對佛、道等文化的吸收。繪圖／肆壹叁

拾得子

蠶女 傳說一個女子因父親為賊擄掠，便立下誓言，要嫁給可以救回她父親的人。誰料，卻是家中白馬將其父救回。但父親不肯以女嫁馬，終射殺之。馬皮竟蹶然而起，卷起女子飛落桑樹上面。這女子化身為蠶，成為被人崇拜的蠶神，司掌蠶桑，俗稱馬頭娘。

井神 古代民間用水多是依靠水井，所以井神所轄范圍雖小，但重要性不容小覷。人們每逢節(jié)日都要備好蜜食，供奉井神，來祈求井水清甜充足。甚至在求雨時，也不忘請井神為降雨的龍王幫點小忙。

掃晴娘 既然有龍王可以祈雨，那么也少不了止雨放晴的神靈的存在，這便是掃晴娘。元人李俊民有詩云：“卷袖搴裳手持帚，掛向陰空便搖手?！痹诹硗庖环N說法里，掃晴娘代表著一種生殖崇拜。后來，掃晴娘傳入日本，又化身為晴天娃娃。

床神 明清時期，新郎新娘入洞房后，有拜床神的習俗，以希冀姻緣美滿。俗傳，床婆貪杯，床公好茶，故而用酒祀床母，用茶祀床公。其實，婦女生孩子，兒童出天花，都可以祭拜床神。床神何許人也？乃是生有百子的周文王夫婦。

麻神（左）和痧神（右）

自然化人 如果說盤古的傳說是“人化自然”，那么《山海經(jīng)》小人國中的菌人，就是“自然化人”的代表。上古時期，正如這幅畫中所畫，一片生機盎然，在先民的意識里，世間萬物皆可生化不息。繪圖／杉澤

眼光娘娘 原為碧霞元君化身之一的眼光娘娘，漸變?yōu)楸粏为毤漓氲膶ο?，與催生娘娘一起伴隨碧霞元君的左右兩側(cè)。她雙手托著一只眼睛，專職醫(yī)治民眾的眼疾，因而為賣眼藥的藥鋪所供奉。

紙佛頭的俯視 四川雅安市的看燈山上，分布著大小不等的唐代佛教摩崖石窟。第6龕里，釋迦佛像在佛界諸神的環(huán)繞下，巍然而立。然而幾年前，佛頭竟被盜走，村民們只好用紙板替代。古老佛像上的紙板佛頭，仍舊以慈悲之心俯視眾生。只是人與神的關(guān)系，出現(xiàn)了不和諧之音。

走進神世界 四川省仁壽縣龍泉山脈牛角寨石窟中，有這樣的情景：道教的“并列仙人窟”里，站立著兩排身著道袍、頭挽道髻的道家仙人，而該窟周圍，則是供奉了佛陀、菩薩、力士等佛界諸神的佛龕。文管員黃天建爺孫和釋心月和尚站在這兩教神仙世界前，佛與道、人與神，構(gòu)成了一幅奇妙的畫面。

求神問佛 四川安岳縣的佛教摩崖造像，堪稱宋代佛教造像的代表作。其中文殊菩薩的造像格外精美，頭戴華冠，手托經(jīng)書，法相莊嚴。佛教諸神，從來都是人們敬畏的對象，不管今生后世，都希望與神佛同在。

天眾之四大天王 在佛教里，四大天王是天眾中重要的護法神，是天眾主神帝釋天的外將，守護在須彌山上。據(jù)說此山有四個山頭，四大天王各居一處，分別守護東勝神州、南瞻部洲、西牛賀洲和北俱蘆洲。在中國，因傳說唐玄宗李隆基得到過北方多聞天王的幫助，故從唐代起，漢傳佛教的寺廟里開始供奉四大天王。而明代小說《封神演義》則大幅度地改編了四大天王的故事，將之演繹成助紂為虐的佳夢關(guān)魔家四將。四人后來被楊戩和黃天化合力所殺。姜子牙封神時，奉元始天尊之命，將其封為四大天王，掌護國安民、風調(diào)雨順之職。

外來的食神 圖為清代水陸畫《緊那羅尊天像》。緊那羅是佛教“天龍八部”之一，傳說元末明初他曾化身為少林寺香積廚的火頭和尚，用撥火棍打退了騷擾寺院的紅巾軍。此后，緊那羅被尊為少林寺的“監(jiān)齋菩薩”，也就是專管做飯的廚神。

行神從未過時 上圖為大型運輸車的車主在公路上舉行的開車禮。跑運輸不僅異常辛苦，還有危險性，車主用這滿滿的一桌煙酒果菜，祈求行神、路神保佑出入平安。從古至今，交通方式取得了巨大的進步，但神的保佑始終必不可少。供圖／東方IC

烹飪之祖 傳說中彭祖壽年八百余歲，亦人亦仙，充滿了奇幻色彩。在歷史文獻中，彭祖對中華文化最大的貢獻是發(fā)明了烹飪，是當之無愧的食神。繪畫／盧延光

五路大吉 圖為民間木刻版畫甲馬。甲馬是祭神、進香等儀式中常用的祭品。這張甲馬上的角色是路神，五個神的站位寓意東西南北中五路并進、大吉大利。供圖／FOTOE

圖出自清代的《欽定書經(jīng)圖說》，描繪的是伊尹輔佐商湯的孫子太甲的場面。伊尹是歷史上有名的賢良之臣，而他的治國理念實際上有很大一部分就來自于對廚藝的感悟。

玉皇大帝

吃出長壽 圖為明萬歷時期刊本《元曲選》的插圖《七星官增壽延彭祖》。此劇調(diào)侃彭祖是周公家的長工，因虔誠祭拜北斗星官才得到了長壽。而在文獻記載中，彭祖長壽是因為他做的飯菜有食療的功效。彭祖不僅是食神，也是食療的鼻祖。

東王公

賢良的廚師 圖為清人繪制的伊尹負鼎圖，描述了廚師伊尹借著為商湯做飯的機會，進言治國之道的故事。

男神女神 對于西王母身份最大的懸疑，莫過于性別之謎?！渡胶＝?jīng)》中對西王母的描述猙獰古怪，據(jù)文字而描摹的插圖也似男身。但漢代以后，西王母的形象變得越來越淑女和母儀天下。圖中的騎鳳美女也是西王母，這幅明人的“西王母乘鳳駕返瑤池刺繡”，顯示出西王母形象的定格。供圖／FOTOE

梨園有神佑 “梨園”，是唐玄宗成立的樂工培訓機構(gòu)，后來成為了戲曲界的代稱。梨園神，是戲曲伶人所崇拜供奉的行業(yè)神。畫家盧延光筆下的梨園神，是一位懷抱琵琶、衣帶當風的樂工，應當是南方戲曲界普遍供奉的雷海青。繪畫／盧延光

長不大的哪吒 梳抓髻、圍兜肚、戴荷花披肩、穿荷葉超短裙，這個分不清究竟是男娃還是女娃的小朋友，就是眾人心中“標準”的哪吒。不管冬天還是夏天，他總是這樣一身打扮，似乎永遠也不會長大成人。繪畫／盧延光

瘟神來了 瘟，即瘟疫，在古代是一種致死率極高的傳染病，因而人們將對它的恐懼幻化為瘟神——司瘟疫之神。左頁圖所繪之瘟神，手擎幡旗，仿佛“瘟”字搖處，尸橫遍野。繪畫／盧延光

洪荒創(chuàng)世神 在遠古神話的世界里，混沌初開，天不是天，地不是地，一片荒蕪。在這片洪荒大地上，盤古身化萬物，眾神造人、助人，執(zhí)掌自然，接受萬民祭祀……萬民一面敬仰神靈，一面認知天道，洪荒時代的傳說皆由此而來。

茅廁神女 司掌百姓家中事物的家神中，最令人詫異的，當屬廁神。誰能想到，最不潔凈的茅廁，竟是由一位美貌的女神來司掌呢？這位廁神姐姐名叫紫姑，畫家盧延光筆下的紫姑神，身姿婀娜，仙氣縹緲。繪畫／盧延光

眾神之戰(zhàn) 提到神仙，必然繞不開《封神演義》。這部充滿了奇幻色彩的明代神魔小說，深受中國百姓喜愛，在后世衍生出多種形式的藝術(shù)作品。圖為河北蔚縣一處清代戲臺上的壁畫，表現(xiàn)的正是《封神演義》中楊戩、哪吒等人大戰(zhàn)紂王之子殷郊的場景。

佛法的護持 圖為莫高窟第445窟盛唐壁畫《彌勒經(jīng)變》之天龍八部的局部。畫面中，天龍八部及眾多聽法菩薩簇擁著蓮座上的彌勒佛，表現(xiàn)了彌勒菩薩下生成佛時彌勒世界的美好。天龍八部是護持佛法的神，具有消災、降福、招財?shù)壬窳?。然而佛教認為世事無常，宇宙萬物，包括修行尚未圓滿的天龍八部，都要經(jīng)歷生死與六道輪回。攝影／孫志軍

任勞任怨的灶神 灶神“蝸居”在灶頭，終日被煙熏火燎，待遇比廟觀里的神仙差遠了。但灶神與凡人同在一個屋檐下，同吃同住、代代相伴，大概是百姓最熟悉的神仙。繪畫／盧延光

戴面具的神 歷史對于西王母的記述充滿想象，以至于幻化出截然不同的形象。畫中人佩戴虎面具，身生豹子尾，卻又頭戴鳳冠，披掛彩霞衣，這正象征這位女神的多重神格，以及謎一樣的身份。繪畫／肆壹叁

天仙配 圖中星云繚繞，衣袂翩翩的女子是神話故事《天仙配》的女主角七仙女。三國曹植最早描寫了天女與孝子董永的人神之戀，后演化為玉帝七女下凡的凄美傳說。董永的美德與神女的美麗雖然般配，但天上人間的愛情卻難長久，人神殊途在中國神話里是不成文的天規(guī)。繪畫／盧延光

夜弄土地公 土地公穩(wěn)坐神轎，起駕游街，身旁縈繞著民眾們的齊鳴鞭炮。這是臺北祭祀土地神活動的場景，人們相信鞭炮愈多，財運也愈旺。保一方收成、護一方平安、佑一方順遂，無所不能的土地神在此時又被人們注入了財神的功能。別看土地神神格雖低，但也正因其小，才最親民，廣受民眾崇拜。供圖／東方IC

皇天后土 土地神的淵源，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的后土之神，所謂天父地母，所以這個最早的土地神是位女性。雖然后世仍有后土圣母的出現(xiàn)，但已和老者形象的土地神判若分明了。上圖出自河北蔚縣重泰寺清代水陸壁畫。

此“郎”非彼“郎” 明末清初時，二郎神是戲曲界普遍供奉的梨園神，戲曲界聲稱行規(guī)都是由二郎神制定的。圖即為清朝人所繪的二郎神形象。清末民國，老郎神取代了二郎神的地位。唐玄宗李隆基被認為是老郎神的原型，他是梨園行業(yè)的出資人和技藝傳授者。

供圖／達志

五瘟使者 圖為河北蔚縣重泰寺清代水陸壁畫的五瘟使者。瘟神又稱五瘟使者，分別指春瘟張元伯，夏瘟劉元達，秋瘟趙公明，冬瘟鐘仕貴，總管中瘟史文業(yè)，他們各持法器：一人手執(zhí)杓、罐，一人手執(zhí)皮袋和劍，一人執(zhí)扇，一人執(zhí)錘，一人手執(zhí)火壺。攝影／朱子浩

天眾 天龍八部中的“天”，并不指天界這一生活場域，而指“天眾”，即一切天道的諸神及其眷屬，包括世人所熟悉的帝釋天、大梵天、四大天王、韋陀、閻王等。圖為敦煌莫高窟第61窟壁畫，繪制于五代時期，位居正中的是四大天王里的北方多聞天王，又稱毗沙門天王。攝影／孫志軍

圖為古希臘灶神赫斯提亞雕像（攝影／朱子浩），卓然獨立、氣質(zhì)非凡。兩位灶神形貌迥異，共同掌管著東西方兩個古老民族的家庭事務。

執(zhí)掌昆侖界的主人就是西王母，圖為《全像山海經(jīng)圖比較》插圖里的西王母形象。

山鬼佳人 古傳炎帝之女化作巫山神女，含煙帶雨、窈窕美好。她成就了歷代文人無盡的想象，千古傳誦。上圖為清代畫家羅聘筆下的《山鬼圖》，出自屈原描摹的巫山之神，雖以薛荔為衣，猛虎為伴，仍不愧一代佳人。供圖／FOTOE

李隆基的畫像。

供圖/柳葉氘

瘟神有廟 在北京古北口鎮(zhèn)座落有一處瘟神廟，據(jù)說是為了紀念解救百姓、治療瘟疫的神仙而建。攝影／于江

商湯的祖先 清代畫家蕭云從繪制的《離騷圖》中的商湯形象，乃是一位佩戴寶劍的華服帝王。難以想象的是，在商湯生活的年代，商人們都相信是先祖簡狄因吞玄鳥之卵懷孕而生下商契，是為商人始祖。這也許是因為，時人認為神比人高貴，與神結(jié)合、感神而生的部族也高人一等。

家家戶戶迎紫姑 古代茅廁條件十分簡陋，圖即為當時廁具——凈桶和溺瓶。

同神異面 圖為清代的“東廚司命九靈元王定福神君”灶神畫像，面貌和善。

昆侖墟主人 圖中繪制了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昆侖墟的樣子。書中記載昆侖山有不死樹，食之常壽。這種“生命樹”千枝萬葉源于一根，高大挺拔直入天界，營造了一條人類的通天之途（繪畫／孫曉琴）。

神女之美 中國神話中的神女眾多，形象美好。古代文人大多是“神女控”，他們傾慕的不僅是其神力和美貌，也在于神女與自然山川融合的特殊氣息。曹植有感于巫山神女的故事，作《洛神賦》歌詠洛水之神，此處挑揀《洛神賦》中用到的20多個形容詞，堪稱神女理想氣質(zhì)的代表。繪畫／鹿菏

封土為社 圖為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《太一將行圖》帛畫，正中上部繪一頭戴鹿角的神祇，其腋下有一“社”字，故或為社神。周人封土為社，也就產(chǎn)生了社神。右頁圖為《三才圖會》描繪的周人祭祀土地所用的三種靈鼓。供圖／FOTOE

戲子皇帝 有一部分人認為，清末民國的梨園神——老郎神，是后唐莊宗李存勖。他愛好戲曲表演，還曾粉墨登場。圖是李存勖的畫像，頭戴翎子、長袖善舞，完全是伶人模樣。

供圖／FOTOE

太陽鳥的后裔 在一件晚商青銅器上，刻有“玄鳥婦”三字合書的銘文，宛如一幅意義深遠的繪畫，記錄了作此壺者系以玄鳥為圖騰的婦人。日本京都泉屋博古館內(nèi)藏有商代的鳳柱斝，這只酒器的頂柱上則置有圓雕高冠的鳳鳥。玄鳥與鳳鳥都為太陽鳥，來自東方的商部落以太陽鳥為祖先，也透露了他們對于方位的強烈認知。 攝影／動脈影

圖是出自清代《吳友如畫寶》的“迎紫姑”的場景，紫姑神依附于利用稻草等物制作成的偶像上，來到人間。供圖／FOTOE

灶王爺“吃請” 圖為洋溢著歡樂氣氛的送灶神儀式，人們把糖涂在在灶王爺?shù)淖焐?，“收買”祂在玉帝面前多說好話。

祈雨得雨 巫山神女傳說中，既有潔身自持的愛情，也有男女歡好的典故。巫術(shù)相信云雨之歡可以帶來降雨，驅(qū)除旱災。先民依靠自己的想象力，對抗著強大的自然力。圖為湖南洪江復原遠古巫舞的求雨舞蹈。攝影／尹忠

圖為是18世紀出版的《帝鑒圖說》中插畫，表現(xiàn)了李存勖與伶人們在皇宮演出的情景。

供圖／達志

廟內(nèi)猶存一些壁畫，描繪的是瘟神、雷公、雨師等神仙及諸多鬼怪力士。攝影／于江

上帝之祭 商人靠祭祀他們的至高神——“帝”來祈求風調(diào)雨順，占卜旦夕禍福，帝的神力可說無所不在，而祭祀的方式也五花八門，有燎祭、卯祭、束祭、柴祭等多種，從考古獲得的甲骨文中可以得到印證，有人認為“帝”這個字的甲骨文，恰似柴祭的木架一般。此外，關(guān)于祭禮帝的遺風，仍留存在后世道士所用的“禹步”里，現(xiàn)代羌族巫師所進行的祈禱儀式中，也有這種“禹步”舞，圖為羌族巫師以舞祈福的場面。攝影／高屯子

坑三姑娘惹人憐 紫姑因行三，在一些地方也被稱為“坑三姑娘”。人們出于對她的同情，奉她為神。上圖為法國傳教士亨利·杜雷所繪，題為“坑三姑娘和她的敵人”。畫面右邊，柔弱的紫姑低頭順目，而對面劃船的，可能就是她的敵人，那位壓迫她的正房夫人。

反映的是清末上海街頭，小攤位販賣送灶轎子的場景。細心周到的凡人，連灶王爺上天的座駕都準備好了。

龍眾 天龍八部中的“龍眾”，指眾多種龍。古印度人認為龍沒有腳，似巨蟒，有劇毒。他們對龍很尊敬，認為水中動物以龍的力氣最大，陸上動物以象的力氣最大，因此對德行很高的人尊稱“龍象”。佛經(jīng)中有五龍王、七龍王、八龍王的說法。圖為龍王及其眷屬，拍攝于敦煌莫高窟第35窟五代時期的壁畫。 攝影／孫志軍

巫女禮魂 屈原的《九歌》，以巫女禮魂——禮敬神靈作為終章。巫山神女的真正原形，正是美貌的巫女，她們的舞步進退有序，一曲舞終又是一曲，天地神人鬼共娛共慶。上圖出自清代畫家蕭云從所繪《離騷圖》。

同時，民間土地神龕以簡單的造型遍地開花，且常常是土地公公與婆婆配對成雙。 供圖／FOTOE

那些年的哪吒 在明朝小說《西游記》里，哪吒出場時戰(zhàn)袍、腰帶、護甲、戰(zhàn)靴一個不落。而同時代的《南游記》寫哪吒，也是“戴紅花紫金圈，身披八寶繡盔甲，腳穿綠線皂皮靴”的戰(zhàn)將打扮。然而這身裝備不知何時被換成了肚兜加超短裙的清涼組合（攝影／朱子浩），以致后人在看到下圖展示的那些“硬朗”的哪吒時，竟然陌生起來。

圖為廈門燒王船活動一景（供圖／微圖）

帝王見“帝” 在清人所繪《離騷圖》的插畫中，有位手捧鮮花的女子和一位手持鋤頭的男子，描繪的是大禹在治水的路上，得到涂山女的青睞。上方的年輕帝王是禹之子啟，他身邊的老者可能就是屈原《天問》中的天帝，啟曾向帝獻上三位美女。曾經(jīng)抽象的至高神不斷人化，這在后世看來，簡直就是一位“道德圣王”的樣貌。

阿修羅與摩睺羅伽 圖是人身蛇首的摩睺羅伽，拍攝于印度一座寺廟（供圖／達志）。它是古印度的蟒蛇神。在佛教中，則以護法神的身份出現(xiàn)在佛陀說法的場合。

湘江美神 在明代畫家文征明的筆下，湘水神女如花似玉，一為湘君，一為湘夫人。她們是堯帝之女，也是舜帝之妃——娥皇、女英。畫中神女似動又靜，曳地長裙仿佛蕩漾著水波，超凡卻不脫俗。后世神女的形象，更似遵守禮法的古典美人。供圖／文化傳播／FOTOE

土地神地位一直處于下降通道，逐漸淪為城隍神的附屬。在明清水陸壁畫中，他們通常同列一組而出現(xiàn)，圖出自河北蔚縣重泰寺。

田公元帥本姓雷 唐玄宗時的義伶雷海青為人忠義，在安史之亂中殉難，其后形象不斷被神化，和 “田公元帥”的信仰合而為一，成為深受梨園行敬重的神明。本圖的木雕，下圖中的石像，都是福建地區(qū)演出時供奉的田公元帥雕像。攝影／紫芝廬

哪吒鬧海 哪吒是毗沙門天王之子，掌護法之職。佛教傳入中國后，成為中國化的神仙。圖中哪吒手握乾坤圈砸向龍王三太子的畫面，是小說里哪吒故事的高潮所在。但這個橋段，在佛經(jīng)中是不存在的。繪畫／呂不問

瘟神再見 在古代瘴癘橫行的華南閩臺地區(qū)，瘟疫之禍尤甚，于是人們以紙糊船，希望可以將瘟神禮送出境，不再回來。演變至今，便是“燒王船”活動，或稱“送王船”。圖中熾烈的火焰，代表著當?shù)氐呐_灣人祈求平安的祝愿（攝影／施銘成）。

風雷化雨 圖中描繪的是古代神話奇書《十洲記》中狀如青貍的巨獸，它得風可復生，是古人崇拜風之神力的例證（繪畫／杉澤）。先秦先民致力農(nóng)桑，所以仰賴自然，風、雨、云、雷、虹等一切氣候現(xiàn)象皆是不可知的、令人敬畏的對象，它們在商周后才不斷得到具象化，

圖是敦煌莫高窟第249窟西魏壁畫中的阿修羅。據(jù)說阿修羅多頭多手多腳多眼，相貌粗鄙，身材巨大。在繪畫作品中，常會像圖中那樣，呈現(xiàn)出四目四臂、手托日月、足立大海、身越高山的形象。攝影／孫志軍

浪花上的正義女神 伏羲之女洛神乃是古代文人公認的夢中情人，大多數(shù)人記住她，是因為她的容貌出眾、柔美端莊。然而在傳說中，她還曾力拒搶親的河伯，為情為義溺于洛水，而后飛升成洛水之神，這位神女更代表著善良、正義與和平。繪畫／葉露盈

靈應顯化 在河北懷來雞鳴驛泰山行宮內(nèi)，有一組壁畫描繪了碧霞元君從下凡、投胎到修煉、成道的故事。其中一幅題為“寒冷天千松峪土地顯化，送飯”，正是土地神顯化提供幫助的場景。土地神雖專司一畝三分地兒，但經(jīng)常熱心助人，過問人間大小事。

風火輪與小“火車” 圖為甘肅張掖大佛寺《西游記》主題壁畫，畫面中，紅孩兒腳踩雙輪車，發(fā)出三昧真火。這小“火車”與哪吒的風火輪其實同屬一類，都是道教火神華光天王馬元帥的裝備，也都是作者借鑒了民間信仰的結(jié)果。供圖／唐國增／FOTOE

圖即為今人所繪雷神、雨師的形象（繪畫／盧延光）。

圖拍攝于蔚縣故城寺，這幅清代壁畫里的一眾夜叉，看起來比上圖更符合他們在佛教中的原貌。攝影／朱子浩

夢回古戲臺 根據(jù)行規(guī)，每有演戲，伶人在后臺參拜過梨園神后，才能粉墨登臺。在神明的護佑下，演繹出悲歡離合的故事。然而時過境遷，演戲的人、后臺的神，如今都已不知所蹤。只有古戲臺上殘留的壁畫，講述著當年情景。攝影／朱子浩

反封建的英雄 《西游記》寫到，哪吒殺了龍王三太子，父親李靖恐生后患，欲殺之。結(jié)果憤怒的哪吒選擇割肉還母割骨還父。圖中表現(xiàn)的正是這個情景。中國百姓喜歡哪吒的桀驁不馴，將其演繹成對抗父權(quán)的小英雄。 繪畫／呂不問

圖即為今人所繪雷神、雨師的形象（繪畫／盧延光）。

夜叉 夜叉是北方多聞天王的眷屬，擔負著守護佛法、維護眾生界的職責。因外形極為丑陋，故為中國百姓所避忌，甚至被視為惡鬼或妖怪。圖是敦煌莫高窟第288窟西魏壁畫中的夜叉（攝影／孫志軍）。

哪吒崇拜 四川宜賓流傳著一首稱頌哪吒的道偈：“翠屏山上涼幽幽，哪吒廟前磕個頭。誰不喜歡三太子，誰不敬他斬孽龍。”哪吒超脫了文學范疇，成為漢族民間信仰的神祇。上圖拍攝于宜賓翠屏山的哪吒行宮。全國各地為哪吒建立了百余座廟宇，用供香火的方式，表達著對這位降妖伏魔的小英雄的喜愛。 供圖／QUANJING

方位風與顏色云 古人認識世界的最初方式是感知，其中對方位的感知之一就是風。帝統(tǒng)轄著四方風神，它們又恰好對應四方的方神，成為特殊的方位系統(tǒng)。風神和云、雨、虹（雷）神一道主宰人間的降雨，其中云神的面貌也很多樣，二云到六云的分類表現(xiàn)的則是各種彩云的樣子。

迦樓羅 原是印度神話中一種叫聲悲苦性格猛烈的大鳥，是印度教三相神之一毗濕奴天的坐騎。右頁圖即是印度的一尊毗濕奴與迦樓羅的雕像。迦樓羅后被引入佛教，成為慈悲金剛手菩薩的化身。據(jù)說它有一對巨大的翅膀，雙翅一張，有千萬里大，只需在海面上扇動，便可將海水一劈兩半，這時露出的龍就會成為它的盤中餐。供圖／視覺中國

虹神變身 虹神是一位讓古人糾結(jié)的神，因為他很可能是截住雨水、吸干河水的禍首。這樣的想象來自先人對虹的觀察。巨大的彩虹躬著身子，兩頭貼地，形如巨龍，震懾著民眾，人們因而對它既敬又怕。此后，人們又想象他可能是雷神的化身。秦漢以后，在不那么干旱的歲月里，他的形象漸漸與雷神合一。供圖／TPG

英雄與戰(zhàn)神 在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，馬身而人面、虎文而鳥翼的戰(zhàn)神英招，四海巡游。他曾參與征伐邪神惡神之戰(zhàn)，并負責看管傷人的神獸，因而頗有英雄氣概。上古時代，部落征戰(zhàn)不斷，人們創(chuàng)神之時，少不了一位位戰(zhàn)神（繪畫／杉澤）。

圖為清畫《離騷圖》中戰(zhàn)車與英雄。

煉石補天 今人看遠古神話，女媧的貢獻僅次于盤古，尤其是她承擔的“天保工程”——以五彩石補天（如圖）。這應該是洪水神話的一個重要部分。上古神話經(jīng)過后世漫長的修訂，越來越完備，遠古眾神各司其職，承擔起種種創(chuàng)世、濟世任務，成就了較為完備的神話體系。

世俗之愛 仙道無情，所以神不必有愛。但西王母卻被一再的拉郎配，先有漢代的神仙配偶東王公，宋后又有志怪小說里的天宮夫君玉皇大帝（繪畫／盧延光）。東與西相對，西王母與東王公滿足的是人們看待世界的對偶心理。而將西王母的戶口從西方昆侖山遷到天上，看似更加高不可攀，實則卻一步步走近世俗。畫為北京法海寺壁畫中的西王母形象（攝影／孫新強）。

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對西王母的描述猙獰古怪，據(jù)文字而描摹的插圖也似男身。